最近我在facebook的社團「“彌陀弘願絕對救度勝法”念佛會」
,看到好多很棒的文章,其中一篇高順法居士發表於2016年6月14日標題為「萬法即心 心包萬法」之文,寫道: 「法身菩薩為利益世間諸有情類,原用六道故業之種子,受生出現於三界內。《大乘止觀》曰:「若作菩薩自在用時,以悲願力故用彼古業種子,一時於六道中受無量身,教化眾生。」諸佛如來及眾菩薩,以不斷性德之惡緣所激,慈力所熏,應機隨染,入六道同一切惡事化眾生,故言諸佛不斷性惡。闡提則以不絕性德之善遇緣善發,趣向菩提。然如來隨緣不失自真性故,依心現境,依體起用,作諸佛事體用不礙,故於惡自在,惡不復起,廣用諸惡因緣,化度眾生,妙用無染,故言,離一切修惡。」 此能為我所寫「緬懷我的善知識-游藤老師」一文,再度佐證了老師是乘願再來的淨土菩薩。
「真想能分享到法眷們被佛攝取不捨的心情與感受,謝謝。」
讓我不禁回想起二十多年前的一些往事,並且該文「真想能分享到」的字句,打動了我的心,於是趁著五一勞動節假期,提筆來舒懷一下。
有一件往事讓我一直耿耿於懷:大約民國八十年在四維蓮社下課時,當我走到四下無人處,背後有位年紀頗大、打扮端莊高雅的師姐突然叫住我,用台語大聲斥責:「師姐,妳每次來蓮社都笑咪咪的,表現信的很好的樣子,妳這麼年輕就這麼會裝,無猜(即枉費之意)妳的念佛,妳念佛不會往生的。」從我身旁走過還一邊走、一邊重複咒罵:「妳念佛不會往生」。當場我受到很大的驚嚇!回神就想:「我念佛不會往生嗎?善導大師明明說『稱念必得往生』,所以只要我乖乖念佛,不但老師不能說我不會往生,就連阿彌陀佛也無法否定我的往生,因為祂已經成佛了!
」
這位師姐她不曉得我真的信心決定了,因此來蓮社聽經都是帶著歡喜心。有蓮友問我得救時有何體驗,我一直覺得她們不該問WHAT而是要問KNOW HOW,亦即我是如何具足信心決定的因緣,這才對她們有幫助。
民國77年5月家父出車禍,家母受此刺激投河自盡(她罹患躁鬱症長達十年)。當朋友安慰我終於解脫了,不用再辛苦照顧我媽時,鄰居阿姨卻告知家母自殺死,在陰間必受苦須要超度。原本我還半信半疑,在遇到自己出車禍時,意識到這件事的真實性,心中很是痛苦。家母活著我還能出力,她在陰間我搆不到,將永遠背負著照顧不周的內疚度日,所以我不得不學佛來解決此一痛苦。(這苦迫的因緣,讓我有逼切的心。)
我就讀高商時,遇到一位英文老師會在課堂上講有趣的佛教故事,來舒緩同學們的上課情緒,這啟發了我對佛教的興趣。畢業後我在會計師事務所碰到一位同事,他覺得我頗具善根,就送了一本「弘一大師傳」,看了就興起學佛念頭。剛好員工旅遊夜宿佛光山,我滿心期待有機會可以親近佛教,可是當晚我逛遍了,覺得那裡只是個觀光景點,就打消了學佛念頭。想不到時隔8年因家母之事,我必須學佛就另外找別的道場,於是到了北投的農禪寺,卻看到有位阿婆在問師父事情,老人家重聽講話就大聲,老被師父以維持寺廟清淨而制止,遂自覺慵懶習氣不適合在此學佛。後來我看上了十方禪林但有疑慮,只好祈求佛菩薩的幫忙,於民國78年4月到該寺擔任會計一職。
很感謝十方禪林開啟了我學佛之路,尤其是家兄透過該寺介紹找來修本法師為家母作佛事,他會多帶經書並且放慢速度,讓我們兄弟姊妹一起誦經,使我重新拾回對佛教的好感。可惜我是個怪胎,老覺得那裡的一些作為,跟自己潛在的思想觀念不合。每當下班經過明光法師的大雄精舍,看到佛像必須禮拜,就忍不住把憋在心裡的疑惑和牢騷發洩出來,因為怕不小心說錯話而得罪人,但佛大慈大悲又有他心通,根本就知道我在想什麼,在祂面前不用遮遮掩掩就有話直說,說也奇怪我常莫名其妙就得到解答。
因為我急於救度亡母、解決痛苦,對常住所傳的教法產生了一堆問題,我沒有耐性來修福修慧、消滅罪障,對老背著因果業報起了反感,就覺得與教法格格不入,心情越來越糟糕,連朋友都勸我不要學了。最後我求助佛陀,得到一個答案-依法不依人。沒錯,我的問題大多圍繞著「人」,既然不認同他人所傳的法,那就用自己的力量來學吧。
於是我開始找「法」,卻發現師父們也在找與自己相應的法,後來佛學院林班長給了該院3年課程表,建議我研讀所列書籍,從中尋找相應的法。我一看就傻眼,根本沒有能力和時間來看懂那些書,就連基本的打坐都學不來,如何救助亡母呢?一想到來世在路上與人吵架,而那人是我今生牽掛的母親,就覺得無法容忍。原本我會迷迷糊糊過一生,不知道輪迴這件事,現在佛教告訴我這個問題,卻不能解決它,就燃起熊熊怒火,決定找佛陀算帳。
跪在佛像前哭道:「佛陀您告訴我要依法不依人,但是法在那裡?常住所有的人都在找相應的法,您很慈悲每次都會回答我的疑問,但還是會出現問題。佛教最講究圓滿,難道您傳的八萬四千法門中,沒有一個可以圓滿解決我所有的問題嗎?」當我擦乾眼淚走進12樓,就看到沈文威居士滿臉笑容,好奇地走近詢問,他正在看「觀經疏」。平常沈居士就會提及念佛一事,但我對那種喋喋不休地唸佛極為排斥,沒興趣聽他說話,但是在走頭無路的情況下,就耐心地聽他介紹弘願法門。
那時我的心情很亂,只是感嘆:人家學佛在笑,我卻在哭!就思索他所說,念佛時與彌陀同在的話。隔幾天我看到報紙上文章:「有位太太婚後遭到先生冷落,就回憶起在大學時代,曾被學長苦苦追求過。一想到還是有人愛過她,就不會為此而否定自我。」看到此文,突然想通沈居士的笑。因為他感受到彌陀的愛,所以在笑。我好笨哦!成佛就是為了度眾生,他是眾生,我也是。我為何要自己苦苦修行,就讓阿彌陀佛來度我吧!
(此時的我已有兩種深信的雛型)
雖然如此,我還是謹慎地先試聽錄音帶(沈居士送了7卷「弘願大意」錄音帶),對於老師用台語講經,聽得很吃力,很不能接受。聽了兩三天,我在常住吃完午飯休憩時,就拿起一本雜誌,還刻意避開慈濟刊物,看到內容是在稱讚該寺信眾的種種善行,一時冒出無名火,不是應該要為善不欲人知嗎!為什麼佛教界都如此吹捧呢?當下決定晚上就到蓮社聽經,如果那裡也是如此,從此不學佛。
民國78年11月中旬我踏進八德蓮社,因抱持著看到不喜歡就掉頭走人的心情,所以我沒有告知沈居士。那晚,好高興遇到有人跟我同樣想法,老師說出了我憋在心裡的話,幫我解除了學佛的痛苦,不再是個怪胎。我的潛意識一直無法認同佛教界的作為,一個什麼佛法都不懂的初生之犢,竟然拒絕知名大師的道場而不願在那兒學習。學佛不但沒幫我解決喪母之痛,還苦上加苦,幾近崩潰!我很佩服老師的勇氣,勇於指出佛教界的缺失,我卻被「造口業」塞住嘴巴,鬱悶在心裡。
走筆至此,我要說出另一件往事。有兩位蓮友比我早進蓮社,還跟在老師身邊,竟然不避諱我來蓮社不久,會把我嚇跑,當我的面批評老師:不顧在家人的身份,講經時敢謗僧,犯了機站在法之立場的錯誤。當場礙於自己是新生,不敢為老師辯護,心想幸好有老師在,我才能繼續學佛,至少老師救了我。那兩位蓮友後來都離開蓮社,而我入正定聚,安享阿彌陀佛的攝取不捨。(學弘願法門要跨越障礙,經得起旁人的襲擊。)
唉!雖然如此,凡夫的疑心病還是會作祟。聽到了第18願發願文,隔天趕緊找康僧凱所譯之「無量壽經」,對照上課講義看有無相符;又不放心,再找出另外4種版本對照,確認一下。下次上課時,再找老師親口說明而發問:「學弘願法門,臨終需要助念嗎?」老師斬釘截鐵說:「不必」。太棒了!竟然連臨終都不需要依賴別人,我總算找到「依法不依人」的法門。
唉!雖然如此,凡夫的所知障還是發酵。我剛入蓮社時,老師在講「正信念佛偈講話」(第一次)第18章,提到他力念佛,接著第19章的3種選擇,這類迥異於一般佛教之教理,讓我感到頭痛畏於接受,但又無路可走只得鼓勵自己再聽聽看。後來在《一枚起請文》時,看到「非是唐土我朝諸智者所說,觀念之念」字句時,驚覺自己老以聖道門的觀念,在比較老師的說法是不對的,該把以前所學的觀念丟掉,回到未學佛的狀態。我就以學會計的經驗,把老師的話拿來實際操作,看看有什麼效果。
我重新思惟老師的話,儘量作為到捨雜行、歸正行,並且努力唸佛(敬請參閱拙文《言出必行》)。那時我聽到老師說:「我們學弘願念佛要注意心裡想要求的,應該要跟阿彌陀佛所要給的相同。」心中猛然一驚,我學佛之目的完全是為了家母,並不是為了我自己,跟阿彌陀佛要我念佛往生淨土並不相符。反正已無其他方法可行,那就先讓自己靠佛力跳出輪迴,早日回來救度亡母。因此我改弦易轍,思索自己要往生一事,開始為自己念佛,結果這個轉變起了作用。(我學佛乃單純的要救媽媽,現改成只是為了自己的往生,亦即“單單念佛,蒙佛救度”。)
在週末夜晚,我躺在床上回味所看電視影片「劇場魅影」的情節時,想到男主角相貌醜陋卻有追求真善美的藝術天份,「真善美」這三個字觸動了我的心弦。我怎麼沒想到「阿彌陀經」所描寫的極樂世界就是真善美的境界,是我內心一直憧憬的世界,原本以為不可能有這樣的世界,想不到就在阿彌陀佛的西方極樂世界。太棒了!不但有而且一定可以去,名號就是開啟這座美麗殿堂的鑰匙,只要「稱念必得往生」。YA!我終於可以離開娑婆世界,回到嚮往已久的真善美世界。好高興!好興奮ㄛ!我終於可以完成夢想。感謝阿彌陀佛為我成就淨土!感謝老師的教導!感謝沈居士的介紹!感謝一切成就我的因緣!我從床上跳起來歡呼、大叫。好棒!我現在又重溫當年信心決定的歡喜,我好快樂ㄛ!太棒了,謝謝馮玉香師姐的提問。哈!哈!我又開懷大笑了,真是太美好了!蓮友們一定要來享受這個大慶喜心。南無阿彌陀佛!南無阿彌陀佛!南無阿彌陀佛!(能發一念喜愛心、不斷煩惱得涅槃。現在時間是106年4月30日夜晚11點16分)
阿彌陀佛真是大慈大悲,祂還加碼送給我一個殊勝的體驗。79年2月常住舉辦法華法會,我在會場櫃檯看到一本「法華經」,經中有一卷是「信解品」,好奇地想知道聖道門如何解釋「信」,就讀到窮子捨父逃逝的故事,警覺所謂「信」不只是未來往生極樂,還擁有佛所有的功德-往生即成佛,真是驚喜啊!法會過後,常住要求執事人員午休時,必須練習打坐。我坐得很難受,只得閉起眼睛念佛來轉移注意力,就想到「念佛眾生、光明攝取不捨」,於是觀想阿彌陀佛的光明正照耀著我,竟然莫名其妙入定,真的被佛光攝取,好神奇ㄛ!(敬請參閱拙文《向介紹人告白學習弘願法門之經歷》)
既然我與十方禪林志趣不合,也找到了相應的法門,在幫常住報完稅後,於民國79年3月底離職,回到民間公司上班。但是,我還是很感謝十方禪林接引我學佛,在那兒一年真是我人生中最豐碩的時光,心情如海浪般洶湧澎湃,展開了一趟奇幻之旅,真是感激,謝謝!
阿彌陀佛的大慈大悲不只如此,祂還一直守護著我的信心。老師往生後,我很感傷台北蓮友的潰散,怕觸景傷情,就不願照常去聽經。後來心情逐漸平復,在機緣巧合下,於民國94年回蓮社聽蘇老師講教行信證,竟然聽到有人在蓮社公然反對老師的證信,叫大家不要尋求感應,只要相信經文,就能安心念佛。雖然自忖才疏學淺,無力勸信他人,但是想到這麼重量級的蓮友,如此行為,覺得怵目驚心。於是自不量力,斗膽寫信向那位蓮友說出我的體驗,結果招來「異安心」、是「自力要門觀」的非議。這真是晴天霹靂,一氣之下決定找阿彌陀佛投訴:「我以前學弘願法門時,無法相信老師的話,遇到問題都直接請教您,為何今日有人懷疑我的信心。現在老師已往生,只有您可以求助,請務必告訴我,不管是對是錯,我都要得到解答,而且要從那個質疑我的蓮友口中得到答案。」結果得到滿意的答覆,我心安了。(蓮友之感應遭質疑時,可懇請彌陀確認信心,無須謾罵。)
可是聽到蓮友間為了證信、感應,吵得沸沸揚揚的,甚至連「佛經未寫要見佛才算信心決定」,這麼嚴厲的指控都說出來,因為依佛而說為正說,否則就是邪說。老師的證信絕不可被打入邪說,我下定決心要站出來辯護,但是我未曾自行研讀書籍,都是依賴老師的講經和傻傻地念佛,根本腹中沒有墨水可言,只得故技重施,向阿彌陀佛祈求:「我想維護老師的證信,但是我只有感應和體驗,這無法秀給別人看,還是得回到法理上的說明。突然要我學理論,這有點緩不濟急,您可以幫忙我嗎?我在世間法的會計上,所記的每一筆帳,都能清楚知道是根據那條稅法;卻在這麼重要的出世間法,懵懵懂懂的,這太說不過去。我會努力看書,也請您給予加持,謝謝!」(夫菩薩歸佛,如孝子之歸父母,忠臣之歸君后;動靜非己,出沒必由;知恩報德,理宜先啟。又所願不輕,若如來不加威神,將何以達。乞加神力,所以仰告。)
我學弘願法門最常作的一件事-明知道自己會作不來,卻逼自己硬著頭皮去作,去試試看,至少我曾經奮鬥過。所以我很認同曾我量深在「淨土真宗要義」書中《第六講
產生本願之背景》提到:「人於知其不可為之後,遂不再為之,但此種態度並非欲生之真義。雖遇挫折、橫逆,猶能不顧一切去一試再試,如此才是欲生之真義。…所謂果遂之誓是指隨處都該一試,只要有心一試,何妨放手去試。於是便能令吾等眾生知自力乃屬無效。」(此即老師所說:盡自力得他力。)
當我三番兩次嘗試在台北蓮社,把自己所知提供給蓮友們參考時,卻因才疏學淺又拙於言詞,而遭到砲轟下台,碰了一鼻子的灰,還指責我尚未信好,而領略到「自信勸人信,難中轉更難」的滋味,就想放棄「弘願我家業」的工作。不過,一想到老師傳法的恩情與當年蓮友們的護法之恩,經過一年多的掙扎,在沒有網路線可上網,又不太懂電腦知識的情況下,決定放手一搏,在網路上成立部落格。
結果,「自力乃屬無效」之下,他力真的出現,有人幫我把部落格PO上網頁,讓更多人可以看到。還有一個驚奇之處,這是我寫此篇文章所想要表達的事。我真的沒有佛法學識,竟然寫出這麼多文章,自己都覺得好驚訝!我是對問題產生好奇,在上網閒逛時看到資料,就靈機一動,遂一邊寫一邊學,寫完才恍然大悟-原來如此。這個部落格教了我好多佛法,內心明白阿彌陀佛真的給了加持,所以我不敢佔功,必須說出來。我不曉得別人怎麼想,只知道這個部落格是阿彌陀佛守護我之信心的鐵證。以後有人再質疑我的信心時,將不會受到驚嚇,會從容以對,一笑置之。
我被佛攝取不捨的心情與感受,就是可以真實感受到阿彌陀佛的照顧,有一股甜蜜在心頭,然後雙手合十-南無阿彌陀佛!南無阿彌陀佛!南無阿彌陀佛!